援塞志愿者工作总结(3)
栏目分类:工作总结 发布日期:2010-05-16 浏览次数:次
在ICU几乎隔天都要面临着病人的死亡,在这段时间里竟然高创一个夜班3名病人死亡,面对亲属与病人那种生离死别的悲伤,确实很让我感伤。离去的病人有老人家,有年轻人,也有几岁的小孩,曾经遇到一名9岁脑出血的小女孩,母亲日夜守在ICU门口,眼睛哭得肿肿的,医生给她交代病情后她就隔一两个小时就按铃要进来看,小女孩最终没能体会到母亲的深情,几天后就离开了,母亲哭得死去活来,旁人于心不忍,这种场面我在这里经历了无数次。只有少数病人的家属还是能坦然接受。上白天班时收了个27岁胃肠穿孔的小伙子,住了两天精神还挺好的,夜休回来后,看见他身上已经插满了各种管道,上着呼吸机,看看病历,已经来回手术室好几趟了——剖腹探查,胃穿孔导致急性腹膜炎,情况相当糟糕,睡出一身褥疮,继而发生出血,鼻腔、口腔、腹腔,最后也只能惋惜地离开。我在伤感的同时,更多的是感慨,因为患者的病情危重,而这里医疗技术条件相对落后,很多进入ICU的病人再也不能见到外面灿烂的阳光和亲人的微笑,有的病人甚至还没有明确诊断就已经死亡。我经常在想,假如在中国,死亡率也许会大大降低,其实,在慨叹生命的脆弱时,也不得不承认在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时间只能做特定的很少事情。遇到这些情况,主任都会跟我说,如果在我们国家可能可以挽救更多的病人。经历了太多感伤场面,同时也让我学会好好珍惜,珍惜别人为我付出的爱。
尽管ICU那样忙碌,我还是很快乐工作着,科里一名护士休产假,在原本人员紧缺情况下更加窘迫,我多次被叫回去加班,看见同事们经常直落上12小时多的班,科室收住率100%,而且还是把稍微好点的病人转出去新收更需要的病人,在找不到人回来上班的时候我主动和护长说自己可以加班,于是在上完白天班之后4个小时又回去上全夜班,连续上了3个这样的夜班,觉得疲惫不堪,我们只有6张病床,但是还有病人需要住进来,竟然把病人放在手术室(因为没有ICU没有再多的呼吸机和监护设备),我们派护士到那上班,在原来人员紧缺情况下每个人都在加班。一周下来上了8、9个班的大有人在。但是我仍然觉得工作在这里很踏实,被她们需要着。
有旅游船只爆炸,几名旅客烧伤和吸入中毒,我们在有限的床位下收治了两名,其中一人是头面部和背部重Ⅱ度烧伤,面积达35%,搭班的同事都不愿意分管,然后我自告奋勇分管这个病人,每次都耐心给病人清洗换药,看着病人逐渐好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一起工作的“联合国医生”也经常在护长面前表扬我对病人很负责,工作很踏实。有次年资高的护士扎了几针仍未抽到血标本,医生准备帮她抽动脉血,我说让我试试,结果一针就成功,来自捷克的Dr Sarka马上称赞我动作迅速、技术过硬。我们主任也常赞扬我学习很快,责任心也很强,他们的鼓励让我没有压力,快乐地和医生护士以及助理护士和谐共处。
有着丰富的ICU护理经验和高度的责任心,我在塞舌尔ICU已经被认为是上级护士了,曾经有同事需要和我调班,我答应了,但是护士长不同意调整,说如果调班之后当天上班就没有上级护士,每天早班必须保证有“senior nurse”。我多次负责全科室早班和下午班的管理工作,清点毒麻药品和查看科室缺的药品和物品负责请领及分配年资低的护士分管床位,下半年的夜班基本是科室全责,独立负责下半夜病区所有病人的治疗护理以及接待新收病人和抢救等等。在塞舌尔我是一名普通护士,但是在她们心目中我已经是“senior nurse”,我的努力让同事们信任,让医生们放心!
(三)得到护理管理者的肯定
在ICU工作的第二周,我便从“塞舌尔护士和助产士注册协会”主任手中接过了ICU护士执业证书。维多利亚护理部主任及注册协会主任多次到我们科室查房,每次都针对病人情况向我提出相关问题,我均能流利回答并得到她们的赞许,认为我工作认真负责,虽然我英语不算很好,但是我都主动要求读护理交班报告,有次注册协会主任到我们科室听交班报告,认为我进步非常大。工作转眼就进入尾声,服务期即将结束,我非常礼貌去向注册协会主任汇报我这一年的工作情况和收获并邀请她来参加我们队伍举办的答谢会,得到她的认可和高度赞扬,她真诚的问我除了给我出具工作鉴定外还需要她为我做点什么,我听了非常感动,其实再辛苦也是值得的。离开塞舌尔的日子越来越近,卫生部也在筹备party欢送我们的离开,虽然伤感,但是证明了我们每名队友的努力都能在塞舌尔留下痕迹,正如我们的队歌,我们把爱播撒在这里了!
(四)面对工作中的危险,从未惧怕,坚持认真工作
每天都有病人拍床边胸片,经常在医生查房时进行,然后竟然没有人会因为担心被辐射而离开,继续进行工作,有时是还没有离开工作区已经拍完了,这里的人不太重视自我保护,后来听她们说拍片的时候走到另一边就可以了,长期在ICU工作接触的射线会有多少呢没有人知道。因为物资较短缺,护士是不戴口罩和帽子的,这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一定的危险。有时候,给气管插管、气管切开的病人吸痰,痰液喷涌而出,飞沫溅到我们的身上、脸上;给新收的刀刺伤、车祸病人抹身的时候,他们身上强烈的血腥味让我感到难受;给伤口渗出难闻的脓液的伤口换药时恶心的吃不下饭;这一切的一切在塞舌尔,在维多利亚医院是再平常不过。在这里艾滋病的感染率是多少?也没有人知道。ICU收治的部分病人来自急诊,我们不能确定病人是不是艾滋病患者,但对于每一个病人,我们都尽一切能力争分夺秒进行抢救:监测生命体征、插管上机、压迫止血、静脉穿刺、抽血化验、输血输液等。一次上夜班时,分管一位新病人,认真查看病历和护理记录得知是钩端螺旋体感染的病人,从气管插管涌出很多新鲜血,我小心翼翼地用吸痰管吸出来,稍不注意就喷到脸上和衣服上。帮病人擦身的时候,我和护工被脱出的呼吸机管喷了一脸的水吓到那名护工又是漱口又是洗脸的,还把全身衣服换了一遍。我被病人使用过的针头穿过针套扎到小指头,护长很紧张,立即抽取我和病人的血液查HIV,被医院的CDCU(传染性疾病控制病区)传召,被告知是阴性,仍需继续复查两次,这样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病区已经高度重视工作人员的职业防护。艰苦的工作环境和琐碎的护理工作没有让我感到畏惧,我认真对待每一位我护理的病人,认真执行着每一项医嘱和护理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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